華西都市報見習記者張元玲記者周家夷 實習生謝靈捷
  11月12日,成都34路公交車司機馮師傅被一小車車主指著鼻子罵,還被打了一拳。馮師傅說,被打原因是其在避讓其他車輛時,被對方誤認為“甩盤子”。之後,車隊負責人表示,待事情調查清楚後將給他頒發“委屈獎”(本報昨日05版曾報道)。記者瞭解到,當日下午,該打人男子已向馮師傅當面道歉。
  最新進展/打人男子當面道歉
  被打的馮師傅告訴記者,11月12日下午7點左右,派出所民警通知打人男子和馮師傅到所里協調解決問題。
  公交車公司出具了車輛監控視頻,警方調取了天網監控錄像。馮師傅指著監控向對方解釋,自己當時確實是為避讓貨車,並非故意“甩盤子”。對方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場誤會,並立即向馮師傅道歉。
  “他說出手打人是他的錯,是出於一時衝動。他道歉的話也說得很誠懇,態度很好。”馮師傅說,“委屈獎”能夠帶給他一些安慰,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對方當面道歉。現在他心裡好受多了,近期便能投入正常工作。
  各行“吐槽”/“受委屈”經歷真不少
  記者調查發現,不少行業從業者都有過“受委屈”的經歷。
  劉女士是一名醫務工作者,2007年在工作中遭到患者母親的指責,並被抓傷。由於忍讓,單位給她頒發“委屈獎”。劉女士認為,一線醫護人員難免會“受委屈”,“因為患者處於傷痛中,病人家屬心情焦急,一旦醫護人員有一點點差錯或遇到一點阻礙,他們難免會把火撒到工作人員身上。”
  國網成都供電公司電力搶修工樊先生說,他在搶修時常常遭到居民指責。“一到小區,居民圍著我們說只知道收電費,停電了就恢復不了。”樊先生說,其實電力部門作為企業肯定不願停電的,而很多線路故障因居民自身維護不當而造成。“雖然經常遇到市民不理解,但我們仍會全力儘快搶修恢復供電。”樊先生說,單位並沒設“委屈獎”,“因為我們都理解。”
  沈師傅是一名出租車司機,經常在工作中受到“委屈”。“一般司機會選擇最近的路線,但難免會遇上堵車,有的乘客不理解反而會說‘你選的什麼路’。”沈師傅說,更讓人鬱悶的是,有時乘客趕時間,司機就會根據實時路況選擇更通暢但路程稍微長一些的路線,“這時乘客又說故意繞路。”
  記者調查/“委屈獎”近年很少發
  2007年12月20日,四川省政府政務服務中心提出:堅持依法按章辦事,不與辦事群眾發生爭吵或爭執的工作人員可望獲得“委屈獎”。中心一負責人張先生稱,從2008年底到2013年,該中心頒發的“委屈獎”他經手的只有一例。“大約是2010年,一衛生窗口服務工作人員按章辦事,堅持要材料齊全;前來辦事的群眾又著急辦事,將這位工作人員罵哭。得知情況後,組織給她頒發了‘委屈獎’。”張先生說,近兩年政務中心都再沒有頒發過“委屈獎”。在他看來,這表明政務人員服務質量越來越好,群眾素質也越來越高。
  記者致電各大公交公司瞭解到,車隊頒發的“委屈獎”次數越來越少。星辰公交公司一負責人稱,“要是往年,一般會有二三起,但今年就都沒有了。”該負責人表示,隨著乘客素質越來越高,公交車司機越來越大氣,“委屈獎”頒發次數因此越來越少。
  撫琴街道城管科科長吳先生也提到,從去年9月就已很少發“委屈獎”了。分管城管工作的左維民告訴記者,“委屈獎”現已被其他方式代替。目前單位設有心理輔導機制,通過聊天對話的方式讓隊員釋放情緒;在每月一次的交流工作會上,通過相關案例交流分析如何正確處理突發事件;如果衝突已發生,單位會派人探望受傷隊員,給予安慰,“主要讓他們在心理上有歸屬感。”
  心理學家/“委屈獎”說法負面作用大
  “‘委屈獎’這種說法,負面作用大於正面作用。”從事多年心理輔導工作的周曉波認為,“委屈獎”的說法,讓得獎人員產生“自己所從事的就是受委屈的工作”的心理,樹立了一種“挨打”的形象,反而不利疏導情緒,“應該從正面鼓勵,比如對處理矛盾得當的員工,頒發鼓勵獎。”
  遇到“委屈”如何排解?“最根本的是要提升自我認知。”心援網首席心理咨詢師廖江說,各行各業從事的工作不同,而從業人員基本都會遇到各種不被理解的情況,“從業者應在從業之初就有心理準備,認知到這份工作可能帶來的狀況。”此外,傾訴也是重要手段,“向可以信賴的親人、朋友等傾訴,不要把委屈憋在心裡。”廖江說,“長期壓抑會導致情緒抑鬱,甚至產生嚴重後果。”廖江還建議採用運動法來緩解壓力,“運動時身體產生的多巴胺能讓人心情愉悅。”  (原標題:打人者當面道歉 公交司機:心裡好受多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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